悻悻轉(zhuǎn)回來,發(fā)現(xiàn)賀黔正盯著我,看得我渾身不自在?!案伞⒏陕?!我知道我很帥?!蔽冶凰吹冒l(fā)毛,先開了口。
他這才收回目光,嘴角扯起一點戲謔的弧度:“怎么,有話對你爹說?再說了,我兒子能不帥嗎?!?br>
“沒、沒有。”
“那是怎么啦,還在生氣呢?”
我早過了能理所當然生他氣的年紀?,F(xiàn)在胸腔里翻騰的,是更復雜、更難以名狀的東西。
“哼,我才沒這么小氣!”我惡狠狠地咬了一口香腸,試圖掩飾心虛。
他把咖啡杯放下,語氣輕松得可恨:“我以為你小子跟誰置氣呢,沒生氣就好,還是爸爸的好大兒?!?br>
我沒接話,喉嚨里像堵了團棉花,我不喜歡歡他這樣說話,用那種哄小孩似的、帶著居高臨下親昵的口吻。我早就不是那個他說什么都會乖乖聽、給顆糖就能哄好的小屁孩了。我不想再當他眼里永遠長不大的兒子,哪怕只是玩笑。為什么?我也不知道,就是不想了。這種想法像根刺,扎在心里,不動都疼。
風卷殘云,桌子上的食物大部分進了我的肚子。吃的是什么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誰一起吃。要是對面坐的是不熟的異性或者班主任“李大蟲”,我估計得細嚼慢咽。但如果是賀黔......就算只是坐他對面啃干饅頭,我大概也能品出點甜味來??粗?,本身就是種享受、幸福。
可今天這一大桌,他好像又沒動幾筷子。
怎么又瘦了?身體能扛得住嗎?媽的,我怎么操心起這個了,明明我才是兒子。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