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樓道簇擁數(shù)十名旅客,他們一個個往下探頭觀摩,一聲刀劍拼火接一聲驚嘆,陸子律怒火不已,面前這些看戲的人,根本不把自己或下面搏斗的命當命來看,生死殊途之下竟能鼓舞喝彩,真是令人可恨可笑。
陸子律朝前面吼了一聲,踩了不知哪個旁眾的肩膀作踏板,從一顆顆黑腦袋上一躍而過,落在一張桌子間。那怪物正掐著掌柜的脖頸,眼見掌柜口吐白沫似乎要暈厥過去,他橫劍一砍,劈斷腳下兩張桌子。
掌柜沒了支撐,倒在柜臺前一蹶不醒,陸子律探了脈搏,還在跳動。高杉未下高樓,他從袖內(nèi)取出長笛,抵在嘴邊扶聲吹奏,那笛聲宛如銳利的紫箭刺向欲要動作的怪物。
那白色怪物靈敏地向后躲避,它看了看樓上,又看了看舉劍護法的陸子律,似乎不知殺誰為先。它一腳將桌子踹起,掃蕩一腿,桌子沖上云霄,哐當一聲砸散了圍觀的群眾。眾人逃的逃,哀怨痛喊不斷,陸子律心覺難辦。
如此一來,整座旅館只剩陸子律和高杉二人。高杉手指輕轉(zhuǎn)笛身,周身突現(xiàn)數(shù)個虛幻的笛子,單手下沉,那些宛如利箭的紫笛朝怪物射去。那怪物只是抬頭一瞥,輕而易舉地躲過攻擊,它將紫笛匯聚一起,反手給陸子律丟去。
陸子律看他倆互搏都看樂了,被它這么來一出,險些沒反應(yīng)過來,他趕緊撈起半死不活的掌柜,沿著幾堵圍墻鋌而走險。
那怪物似乎真發(fā)怒了,朝天長長地怒吼,它扛起柜臺一通亂砸。陸子律心生疑惑,剛才還打得風(fēng)生水起,這回怎么就不砸了?往它一瞅,不得了柜臺木屜被掀了個遍,它趴在地上低頭探查,不知在找什么東西。
那怪物拿了一樣香膏,便往門外跑去,這把陸子律看懵了。柜臺那么多銀票黃金的,一件不拿非得偷走不值錢的香膏,這又是為何意?
高杉見樓下安靜些許,翻身跳下樓,“它在找何物?”
“香膏?!?br>
“香膏?”高杉疑惑道。
香膏是女孩子家家才會用的東西,相傳女到十三歲,母親會送一盒自制的香膏當青禮,寓意小孩至成人的過渡??梢粋€四五十歲的大糙漢又怎么會擁有小姑娘的東西,這有點兒匪夷所思。
陸子律把肥沃的掌柜拖到墻角,“你說旅館收錢放賬的,會用到香膏這種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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