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柔情消失殆盡，里頭的血腥一如往昔。腐臭，赤裸。

        宋呈冷眼，“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哦。年后我就找下家?！?br>
        “怎么不現(xiàn)在走？??？每次都多硬氣似的，也沒見你走。要當(dāng)婊子就別立牌坊！你以為我會讓你去下家？做夢！背調(diào)過得了嗎？”

        話聲驟斷，宋呈耳朵嗡嗡響。半邊臉先紅起來，火燒一樣貼著皮膚燎過。

        到手的年終獎還能飛了不成？！宋呈牙根咬斷，扭曲又偏要擠出低吟婉轉(zhuǎn)?！袄瞎?，別生氣了，是我說錯話。你走了我怎么辦呀？你太累的話，我找人幫你分點(diǎn)活。”

        李減甩開他依附上來的手。手臂又開始抖，是犯病了，一時還吃不上藥。

        宋呈紅著半邊臉，淚眼漣漣地瞧著他，李減只覺得好笑。簡直就是小丑。

        什么叫培養(yǎng)？什么叫壓榨？他現(xiàn)在分清了。宋呈的惡語相逼是壓榨，溫聲愛語還是壓榨，不過軟刀子殺人更隱秘些罷了。培養(yǎng)？培他爹個大糞淋頭！宋呈他媽的就是一狼心狗肺的怪物，吃人來畫皮的鬼，扒開全是臭的。他花了三年才看清。

        李減搓了搓手掌，摟著人去吹他臉上的傷?！拔覄偛盘恿?，你沒事吧？疼不疼？給你上點(diǎn)藥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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