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聲從對面?zhèn)鱽恚瑠A雜著同事們的恭喜聲,像是一把刀,緩慢地凌遲著他。他再也無法忍耐,和旁邊同事說了聲身體不舒服逃也似的買單離開了這里。
鄭昱澤跌跌撞撞地推開家門,玄關的燈光亮起,昏黃的光線照在他蒼白的臉上,領帶歪斜地掛在脖子上,身上還沾著酒氣,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靈魂,只剩下一具空殼。
郁元從客廳快步走過來,琥珀色的眸子里盛滿了擔憂:“昱澤,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也不叫我去接你?!?br>
郁元的手剛碰到他的肩膀,鄭昱澤就像觸電一般猛地躲開。他的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說什么,卻發(fā)不出聲音。
郁元愣住了,手指僵在半空:“發(fā)生什么事了?”
鄭昱澤搖搖頭,散亂的黑發(fā)遮住了發(fā)紅的眼睛。他繞過郁元,徑直走向浴室,反手關上門。冷水從花灑里噴涌而出,打在皮膚上,他卻像是感覺不到溫度。
門外,郁元輕輕敲了敲門:“昱澤,你還好嗎?”
鄭昱澤的指尖抵著鏡面,鏡中的人眼眶通紅,水珠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分不清是淚還是水。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卻只是沉默地低下頭。
他能說什么?
質(zhì)問郁元知不知道別的Omega先他一步有了孩子?質(zhì)問他知不知道自己內(nèi)心有多痛苦?
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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