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姿勢維持住,最後八下,很快就結(jié)束了?!菇淌陂_始為他報數(shù),聲音平穩(wěn),不帶絲毫情緒波動。這不僅是計數(shù),更是一種心理錨定,給予他一個明確的、可期待的終點,幫助他在痛苦中保持一線清明。
當最後一下落下,白惟辭終於徹底崩潰,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壓抑不住的、混合著痛苦與解脫的嗚咽。
「十,我的小刺蝟,懲罰結(jié)束了?!?br>
顧知恒立刻停了手。
那只執(zhí)行懲罰的手并未離開,而是溫柔地、全面地覆蓋在那一大片驚人的熱腫上,掌心傳來的溫度灼燙了他的心。他沒有立刻說話,只是維持著這個姿勢,讓白惟辭在他懷中顫抖、哭泣,允許他宣泄所有積壓的情緒,詩人一動不動地趴著,全身的力氣彷佛都被抽乾了,只剩下身後一波波襲來的、帶著羞恥的痛感,以及滿心的委屈和崩潰。
顧知恒將他輕輕扶起。白惟辭低垂著頭,眼淚仍是不堪重負地不斷落下,但他死死咬著唇,不肯哭出聲。
「記住了嗎?」顧知恒的聲音恢復了一貫的溫和,甚至帶著一絲幾不可察的心疼,「身體不是你的敵人,不該被這樣對待。學會愛惜它,是對自己負責的第一步?!?br>
他沒有再多說責備的話,只是抬手,用指腹輕輕擦去白惟辭臉上的淚痕。
白惟辭猛地揮開他的手,像只受傷的小獸,踉蹌著沖回自己的房間,重重關(guān)上了門。他撲倒在床上,將滾燙的臉埋進枕頭里,身後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他恨顧知恒的專制,卻又在這極致的羞恥和疼痛中,模糊地感覺到,那三分鐘里一些超越疼痛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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