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龍玄的真心感動了上神,亦或是人在瀕死之際,都會獲得回光返照的憐憫。軒轅白的視線清明了一瞬,他漾起璀璨的笑靨,盛滿光華的眼眸中蕩漾著喜悅。
“我真的、很喜歡你喔,龍玄……”
軒轅白的手無力滑下,瞳孔寂靜綻放,四散而開,緩緩熄滅。
龍玄擁抱著軒轅白,神情一片空白,似有甚麼被生生剜去,胸口空蕩蕩地,除卻深淵般無盡的絕望,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一絲情感。
明明是夏夜,可這晚風(fēng),怎會如此地冷。
強風(fēng)吹拂,吹散了白花,吹涼了懷中身體的余溫,吹滅了龍玄眼中殘存的光,黑暗驟然而至。
龍玄打了個寒顫,本能地收緊雙臂,抱緊軒轅白,軒轅白的溫度,卻比夜風(fēng)還要冰涼。
好冷。
靜靜地,龍玄闔上了浸滿淚水的雙眸。
他埋首於軒轅白的頸側(cè),終是失聲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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