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票上的數(shù)字足以讓普通人衣食無憂,卻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林晚臉上。她沒有看那張支票,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底翻涌著五年的時光,從初見時的心動,到相處時的隱忍,再到此刻的絕望,最終沉淀成一片平靜的湖面。
“顧衍之,”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穿透人心的力量,“這五年,你對我,有沒有過哪怕一秒的真心?”
顧衍之沉默了。他看著眼前這個陪了自己五年的nV人,她的眼角確實像蘇晴,可她的溫柔、她的隱忍、她深夜為他留的燈、她記得他所有忌口、她在他胃病發(fā)作時默默遞上的溫水和藥片,又和蘇晴截然不同。蘇晴驕縱任X,永遠以自我為中心,而林晚,像一株安靜的藤蔓,默默纏繞著他,給了他五年來唯一的安穩(wěn)。
但這份遲疑只持續(xù)了幾秒,他移開目光,聲音低沉而堅定:“你很好,但她才是唯一的那個?!?br>
林晚笑了,笑得眼眶發(fā)紅,卻沒有掉一滴眼淚。她終于明白,有些人的心,就像上了鎖的城堡,即使你守了五年,也終究進不去。
第二天上午,林晚坐在醫(yī)院的長椅上,手里攥著一張孕檢報告。兩條紅sE的橫線清晰刺眼,像兩道烙印,刻在她的心上。她懷孕了,已經(jīng)六周。
昨晚從顧家出來后,她就覺得胃里不舒服,惡心反胃的癥狀持續(xù)了一周,本想來醫(yī)院檢查是不是胃病,卻沒想到得到了這樣一個消息。原本滿心歡喜,甚至已經(jīng)想好了要怎么告訴他這個消息——或許可以畫一張小小的胎兒畫像,夾在他的文件里,給他一個驚喜??纱丝?,所有的喜悅都變成了刺骨的寒意,凍得她渾身發(fā)抖。
她站在顧家別墅門口,還沒來得及推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眍櫻苤穆曇?,溫柔得讓她陌生,是五年來從未有過的繾綣:“晴晴,別急,我已經(jīng)跟她提分手了,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給你。當年是我不好,讓你受了委屈,往后我一定補償你。”
林晚的心徹底沉了下去,沉到了無邊的深海里。她緩緩轉身,回到自己臨時租住的小公寓,將孕檢報告小心翼翼地折好,放進貼身的口袋里。然后,她打開行李箱,只收拾了自己的畫具、幾本素描本和少量衣物。書桌上,她寫下一份分手協(xié)議,字跡工整,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兩不相欠,各自安好。”沒有索要任何賠償,也沒有留下一句怨言。
當晚,暴雨傾盆,雷聲轟鳴,像是在為這場無疾而終的感情送行。林晚拖著行李箱,沒有回頭看一眼這座住了五年的別墅,一步步走進雨幕里。雨水打Sh了她的頭發(fā)和衣服,冰冷刺骨,卻遠不及心口的萬分之一疼痛。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不能再留在這座城市,不能再見到顧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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