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平日里冷峻自持的三王爺,也不是戰(zhàn)場上令人生畏的將軍,只是一個臉sE蒼白、連坐都快撐不住的人。
可越是如此,他越氣。
「你總是這樣?!?br>
溫梓珩的聲音低了下來,卻更重「什麼都自己來,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肯讓人碰……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忍一忍,就什麼都能過去?」??
景末澗的睫毛輕顫了一下。
他想說不是。
想說他只是習(xí)慣了,以前在軍里、沒有沈悠宸在的時候,他都習(xí)慣在夜里獨自處理傷口,習(xí)慣把疼留給自己,習(xí)慣不去驚動任何人。
可那些話卡在喉嚨里,卻一句也說不出口。
因為他忽然發(fā)現(xiàn)。
此刻坐在他身邊的人,正紅著眼睛,替他生氣,替他心疼,替他承受那些他一向不愿讓人看見的狼狽。
而他,竟連抬手拒絕的力氣,都沒有了。
景末澗的呼x1已經(jīng)亂了,x腔起伏微弱又急促,像是隨時都會被高燒拖入昏暗里。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話,所有的情緒都被壓進(jìn)喉嚨,只剩下動作還在勉強(qiáng)維持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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