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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yAn光被老樹層層濾過,只剩柔和的碎影落在正殿院前。風(fēng)很輕,枝葉偶爾摩挲,像刻意壓低的呼x1聲。
景末澗靠在躺椅上,外袍松散地覆著身形,書卷仍握在手中,卻早已滑離視線。他的長發(fā)未束,沿著椅背傾瀉而下,幾縷落在肩頭與x前,隨著呼x1輕輕起伏。睡得極靜,靜得像是終於卸下了所有警惕,連眉心那點(diǎn)長年不散的緊繃,都難得地松開了。
溫梓珩的腳步很輕。
他自廊下走來,像是怕驚動(dòng)什麼珍貴而脆弱的東西。走近時(shí),他放慢了呼x1,甚至不自覺地屏住氣息,最後在躺椅前半跪下身。
他就這麼看著。
看那張熟悉到刻進(jìn)心里的臉,此刻因睡意而顯得柔軟;看那雙總是冷靜銳利的眼,此時(shí)安靜地闔著;看那個(gè)曾在血與火里站得筆直的人,終於能在樹影下短暫地休息。
x口涌上的情緒沒有名字,只覺得熱,熱得發(fā)疼。
他想起這些日子里景末澗強(qiáng)撐的樣子,想起夜里壓低的咳嗽聲,想起那句總被輕描淡寫帶過的「無事」。那些畫面一一疊合,讓他的心疼幾乎溢出。
一片葉子不知何時(shí)落在景末澗的發(f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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