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明樞的生活不再平靜。
四面八方的惡意撲面而來,消失的作業(yè),水杯里的昆蟲,被堵在洗手間里被不認識的學(xué)姐高傲鄙夷的羞辱,以往親近的同學(xué)同桌的冷漠疏遠,就連溫和的老師看她的目光也變得復(fù)雜難辨。
會長辦公室里的主人依舊優(yōu)雅散漫,靠在舒適的椅子里懶洋洋地欣賞女孩的畫作,面對好友的憐憫不忍,只微微一笑,“因為喜歡,才顯得我如此寬容善良。”
他并不會舍得傷害她,不是嗎?畢竟他對她一見鐘情。就像外祖父曾對他談起外祖母,“當(dāng)我的目光第一次落在她的身上,那深淵一樣的命運連一秒鐘也不容許我抉擇。”
他似乎有些許理解,又頗為自負,傲慢地肯定自己不會像外祖父一樣被淺薄的愛情左右。他只是想修剪一下漂亮又驕傲的小雀兒身上不乖順的羽毛。
這種無形的惡意和霸凌持續(xù)了一星期,雖然肉體沒有遭受傷害,可敏感的心靈哪怕縮成小小的一團也擋不住那些冰鋒冷箭,上課分心,走路失神,連睡覺也總被噩夢驚醒。
一邊是學(xué)校里的困境,一邊是太太曾經(jīng)嚴(yán)肅的警告,無形的痛苦拉扯,女孩越發(fā)憔悴沉默,卻不敢聲張。
連心中隱忍的喜歡似乎也變得不值一提。
又一個周五結(jié)束,女孩收拾好課本準(zhǔn)備離開教室,心神不寧撞到了同桌的凳子,差點跌倒——同桌拉住了她,又很快松開手,表情冷漠。
膝蓋巨疼,女孩低下頭,眼眶控制不住地發(fā)熱掉眼淚,也許哭的不只是疼,還有這段時間的委屈和難過,也有沒想到莫名疏遠她的女同桌會扶住她的感動。
同桌看著她有些嘆氣,眼神表現(xiàn)出一絲憐憫,“明明有人可以幫你,為什么要犟著呢?”
同桌收拾好課本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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