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繃著臉,明顯在抵抗。但賢若感覺到他有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妥協(xié)。江復(fù)生喉結(jié)滾動,視線從她臉上移開,落在旁邊那排歪歪扭扭的雪鴨上,又很快移回來,落在她因為懇求而微微嘟起的唇上。
空氣安靜了幾秒,只有遠(yuǎn)處隱約的車聲。賢若再接再厲,又輕輕晃了晃他:“好不好嘛?就一下,很快的。”
江復(fù)生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他沒表態(tài),但聽話地低下頭,額前幾縷碎發(fā)垂落,遮住了部分眼神。
賢若彎起眼,將那只胖乎乎的雪鴨放在他濃密的黑發(fā)上。冰冷的雪接觸到頭皮,江復(fù)生僵了一下,眉頭蹙起,但還是維持著低頭的姿勢沒動。
“咔嚓”幾聲,賢若選了一張當(dāng)屏保,展示,“江復(fù)生,你還是很可Ai嘛?!?br>
他別開臉,將她的手指攥在掌心。
“姐姐姐姐!這是你夾的小動物嗎?”
幾個穿著厚實的小孩興奮地圍住了她,嘰嘰喳喳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尖銳。
“姐姐,你在做什么?”
賢若笑了笑,將手里剛成型的雪鴨遞過去。孩子們歡呼著接過,冰冷的觸感讓他們小小的身T哆嗦了一下,隨即又爆發(fā)出更熱烈的索要。
“我要把它們放我爸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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