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復(fù)生看了眼病床上安靜的路鳴宴，后者對他輕輕點了點頭，眼神平靜無波。

        他沒說話，跟著走出病房，穿過冰冷的走廊，進了一間門上掛著“值班室/會客備用”牌子的房間。

        房間不大，一張簡單的辦公桌，幾把椅子，文件柜玻璃門后堆著些陳舊資料。

        路建成關(guān)上門，隔絕了走廊的聲音。

        他沒繞圈子，直接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個薄薄的牛皮紙文件夾，推到江復(fù)生面前。

        “打開看看?！蹦腥嗽趯γ孀?，雙手交疊放在桌上。

        江復(fù)生沒有立刻動手，靜了幾秒，用食指和中指掀開了封面。

        第一頁，是一張彩sE照片。

        照片似乎是從稍遠的地方偷拍的，像素不算極高，但足夠清晰。

        背景是一個簡陋但整潔的房間，窗邊放著一把輪椅，一個nV人歪著頭睡著了，她很瘦弱，身上蓋著一條薄毯，面容因歲月和病痛留下了深深的刻痕，憔悴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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