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清苒迅速起身，顧不得夜半的寒冷，幾步便來到師父的榻邊。

        「師父，您怎麼了？」古清苒眼中充滿了擔(dān)憂。她感受到師父周身仙力微亂，氣息急促，顯然是經(jīng)歷了巨大的驚嚇。

        羋兮月緩緩搖了搖頭，嘴唇發(fā)白，發(fā)出乾啞的聲音：「無礙……只是做了個、擾人心神的夢魘?！?br>
        古清苒沒有多問，她心疼地抬起手，用自己的袖口輕輕地、溫柔地擦去羋兮月額頭上滲出的冷汗。

        那溫暖的觸感，安定了羋兮月混亂的心神。

        主殿內(nèi)一片寂靜，師徒二人相對而坐。羋兮月沉默了許久，那份埋藏在心底千年的罪惡與恐懼，被璃菰和這個噩夢徹底引爆。

        她清冷的目光鎖定著古清苒，語氣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脆弱：「清苒……」

        她停頓了一下，措辭艱難：「如果有一天，你知曉為師曾鑄下彌天大錯，那錯誤甚至違逆天道，沾染因果。這樣的為師，你……你還愿意留在為師身邊，繼續(xù)侍奉嗎？」

        這個問題突兀而沉重，如同一把無形的重錘，砸在了古清苒的心頭。

        古清苒略微一頓，但眼神很快便恢復(fù)了清澈與堅(jiān)定。她沒有絲毫猶豫，將自己的手輕輕覆蓋在師父冰涼的手背上。

        「師父，徒兒不問世間傳聞，只信師父親口之言?！?br>
        她語氣真誠而堅(jiān)定：「徒兒相信，任何事情的發(fā)生，都必有她的緣由。即便這件所謂的大錯，在外人看來如何不堪、如何不義，徒兒也深信，那一定是為勢所迫，出於維護(hù)必要之道的苦衷?！?br>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