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雪死纏爛打,哭得梨花帶雨,那眼淚一半真委屈,一半是無處落腳急出來的,總算磨得掌柜松口,允她一個沒有工錢,只包最差通鋪宿處的活兒。
她剛喘勻氣,那柳放故意似的,特地訂了叁樓一間上好的臥房,又流水一般點了滿桌菜肴并酒,指明要她一趟趟送上樓。
樓梯陡窄,齊雪端著沉甸甸的托盤,腿肚子酸軟打顫,汗水濡濕鬢角,狼狽不堪。
她將最后一碟小菜重重頓在柳放桌上時,好像能聽見自己骨頭咯吱作響的呼救。
齊雪胸脯因急促呼吸而起伏,咬著后槽牙道:“你的菜,上齊了!”
她實在不明白,柳放為何偏要刻意刁難自己。
柳放瞧著她這模樣,心頭那點莫名的火氣卻并未消散。他素來不喜年長者說教,更厭惡齊雪無心的所謂“承歡膝下”的規(guī)勸。
她懂什么?她可知家中的束縛與如今看似孤身的自由,孰輕孰重?
他拎起一壺酒,結(jié)果把齊雪的腳步又勾回來。
“你喝酒?你才多大,就喝酒?”
柳放眼皮都未抬:“與你何干?快走,把門帶上?!?br>
她想著,還需許大夫配制解藥,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的小輩學(xué)壞,忍不住又多一句嘴: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