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我凝視著他。

        北停抿唇猶豫一瞬，緩步走近。我的額頭恰好觸到他微涼的唇，雪山腳下，他猝不及防地落下一個(gè)輕吻。

        這一吻，竟b以往任何時(shí)刻都更令人血Ye奔涌。我將刀換至左手，鋒刃自上而下，劃開一道長(zhǎng)長(zhǎng)的血痕。

        將刀遞還給他，捂著流血的胳膊轉(zhuǎn)身望向巍峨雪山。上一次見此景象，還是冬宛背著我，一步步攀越雪嶺，前往京城。

        她怕我害怕，哼著歌謠爬雪山，記憶如cHa0水涌來(lái)，想起她曾哄著我和李緒哼唱的歌謠。

        也是李緒后來(lái)總纏著我唱的歌。

        皚如山上雪，皎若云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lái)相決絕……

        齊昭待她是否始終如一，早已不再重要。他手握皇權(quán)富貴，二人早已殊途。她X子剛烈倔強(qiáng)，決絕的心在無(wú)數(shù)深夜將這首白頭Y反復(fù)Y唱，直至今日我才肯記起，而李緒，卻始終記得分明。

        齊昭并非司馬相如，但冬宛，確確實(shí)實(shí)有著卓文君的心X與決絕。

        心臟如同被冰雪填滿，痛得麻木。此身已如山上雪，此心亦若云間月，澄明卻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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