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的纏綿早已讓我身心俱疲,只盼著離開吳中的日子能早些到來。偏偏臨行那日,寧家竟自作主張擺了場送別宴,美其名曰為我踐行,實則更像一場鴻門宴。
吳中本是南北交匯之地,各路諸侯齊聚于此,包括但不限于,一把火燒了王侯涉足的歌樓賭坊的齊惟,查賬揚(yáng)言要告到圣上那里,莫名其妙多了一百多位nV眷到李柒,以及次日去晉王府要三千萬兩銀子時,撞見身著nV裝、翹著腿問“看本王像不像三千萬”,空手套白狼的李緒。這三人如今個個昂頭用鼻尖看人,滿是毫不掩飾的得意。
那些在官場m0爬滾打的老油子被這幾個愣頭青刮去一層皮,此刻怎會甘心?想借著這場宴會發(fā)難,怕是少不了一場血雨腥風(fēng)。
“聽聞晉王妃出身微寒,今日竟能得眾臣真心送別,這般排場,真是不小啊?!甭氏乳_口的是吳王,作為兩位皇子的親叔叔,他語氣里的冷嘲熱諷毫不遮掩,目光直直S向我。
連日倦怠使我面sE蒼白,不得已在腮邊與眼尾多撲了些紅粉,口脂也選了最YAn的顏sE,才勉強(qiáng)添了幾分氣sE。我一手輕撫著頭上繁復(fù)如城樓般的金飾,一手按住身旁李緒蠢蠢yu動想扔酒杯的手,神sE坦然地回敬:“吳王今日前來,是為妾身送行,還是為了看這些原該屬于您的錢財?”
先前歌樓的錢財全分給了福Ai,賭坊的收益則由三人平分。李緒與我做幾次房事,便記下,隨后命人用金子打成飾品送我。不過十日功夫,除去頭上cHa著的,妝匣里已攢下十余支。
吳王的臉猛地cH0U動幾下,被噎得再沒接話。
“就是,有什么心思不妨正大光明擺出來,總好過暗地里算計那些不g凈的錢財?!饼R惟x有成竹地接話,“日后吳中該如何治理,本g0ng也不妨明說,開設(shè)工坊,那些錢本g0ng會全投進(jìn)去造福百姓。寧家獨占Si人生意太久,總該讓旁人也分口飯吃,人手也該適量縮減些。”
“可寧家歸南國管轄,公主是北國人,怕是g預(yù)不上吧?”家主連忙反駁,眼看還有北國侯爵在座,親王早被多心多疑的秦太后借機(jī)除去,在齊惟面前,他們終究矮了一截,再多話也說不響。
“難道本王就不是這吳中半塊地的主人?”李柒突然cHa話,“本王的意思是,寧老年邁糊涂了,該讓寧荷當(dāng)家主。本王會求父皇賜他侯位,讓他與本王一同治理吳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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