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城?”我目光還落在遠(yuǎn)處的爭執(zhí)上——好像是有個父親欠了賭債,簽下nV兒的賣身契,那姑娘眼看就要被賣到青樓去。我心不在焉地應(yīng)著店主的話。
那邊年邁重病的母親哭著喊著,不讓人把nV兒帶走,看得我心里也泛起些惻隱。
北停從馬車上下來,不動聲sE地站到我與店主中間,擋住了店主再往前湊的腳步。
“這料子啊,多虧了肅王妃!”店主沒察覺氣氛不對,仍賣力夸贊,“是她鼓勵涼州人春夏養(yǎng)蠶,還親自指點(diǎn)法子,糾正錯處。肅王妃眼光毒辣,做出來的布、染出來的sE,那真是舉世獨(dú)一份的!”
他說得天花亂墜,我卻只抓著“肅王妃”三個字不放。
既是肅王妃那邊的布料,那便挑幾件吧。
我從頭上拔下幾根金簪,遞給北停,讓他去贖那個姑娘。自從手里有了些錢,總有人說我像是把全部家當(dāng)都戴在身上,不懂什么美感,這g巴巴的裝飾瞧著有幾分小人得志。那又如何?李緒當(dāng)了晉王,不還穿著那身快包漿的黑衣?許是穿得有了感情,就連那幾件能當(dāng)傳家寶的衣裳,我也是縫了又補(bǔ),補(bǔ)了再縫。
“把簪子給那幾個打手,就說……”我忽然頓住,瞥了眼北停,“對啊,你說不出話?!?br>
正琢磨著該怎么說,旁邊那店家倒是有眼力見,扯著嗓子喊了一聲:“這位貴人要為姑娘贖身!”
霎時間,整條街的人都往我這邊看。我有些抹不開面子,快步走進(jìn)店里,對北停道:“贖金不夠再回來跟我要。你身形與晉王相似,一會兒照著你的尺寸,也給他做身衣服?!?br>
北停攥著那幾根金簪,愣了好一會兒,才轉(zhuǎn)身往那戶人家走去。
陳月的眼光確實(shí)不錯,這店里的料子竟沒一件是我不喜歡的,索X每個樣式都要了一件,算下來花費(fèi)著實(shí)不少。若是李緒知道了,我大不了說“我也給你帶了一件”,保管能糊弄過去——他本就不管家,給點(diǎn)小恩小惠就樂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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