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秦慎介把盒子拿回去,林洵自己一個人往“家”的方向走。
爆掉的水管早就修好,許昭剛搬回去就給她發(fā)來“你不用跟我擠一個房間”的消息。林洵不想繼續(xù)礙不喜歡她的人的眼,但畢竟那是她生活了五年的地方,至少也要回去看一看,然后還是借口假期活動、一個人待宿舍。
六月的蟬伏在枝葉之上,聲嘶力竭,盡全力在生命結束之前、給這個世界留下轉瞬即逝的印記。
離家越近,林洵的腳步越慢。
其實學校到家的距離也就地鐵不到二十分鐘的路程,但她過去一年一次都沒回來。不管找了多少個借口掩蓋想法,最后她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就是有一點怨氣。就像很多故意離家出走的小孩的目的是讓父母找到他們、然后令父母做出實現(xiàn)愿望的保證那樣,她的愿望就是收到那個家除了許昭之外的人的“回來”的信息。
但是沒有。
所以那種使用近乎“自nVe”方式來收獲同情、達成目標的方法,在她身上永遠行不通。
隔著一條街道,林洵的腳步停了下來。
她聽到了熟悉的一家三口的歡聲笑語——不對,雖然聲音很熟悉,但其中全然放松的姿態(tài)是陌生的。
站在對面街道的她宛如一個幸福t0uKuI者,林洵幾乎是下意識躲進了旁邊的便利店,在里面渾渾噩噩待了幾分鐘、再看不到他們,她才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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