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西婭看著他，第一次覺得他不像在說給她聽，而是像在對整座柜屋說話。

        屋子里靜得過分，燭火明明還在燃燒，卻彷佛缺了氧氣，火焰微微歪著，像一顆心臟在壓抑里跳動。墻上那一整面cH0U屜格子全數(shù)閉合，但艾莉西婭能感覺到，木紋之下還在呼x1，像成千上萬張看不見的嘴巴在低聲竊語。

        夜墨在屋內(nèi)踱步。他不再是那副慵懶地窩在柜上的模樣，而是幾乎一刻也停不下來。每一次走到墻邊，他都會豎耳、低頭，嗅著木縫的氣息；尾巴筆直，時而猛然一甩，像是要把什麼趕出去。

        艾莉西婭看著他，第一次覺得「黑貓」這副軀殼顯得太小，裝不下他身上那GU幾乎要溢出的焦躁。

        「夜墨，」她低聲開口，「巷子……是不是還在動？」

        夜墨停下，沒有立刻回答。他抬眼看她，瞳孔在燭火下收縮成一條縫，光芒冷得像刀。「你也感覺到了？」

        「夜墨，告訴我?！顾顇1一口氣，強迫自己穩(wěn)住聲音，「為什麼是我？為什麼只有我成為這里的守護者？其他失去名字的人都能好好離開，為什麼我被留下了？」

        夜墨猛然睜眼，琥珀sE的瞳孔在火光里像灼人的鐵。他久久沒有答，最後緩緩開口：「因為你不是為了自己?！?br>
        艾莉西婭愣住。

        「你那時交出的不是為了減輕自己的痛苦，不是為了擺脫恐懼，也不是為了逃開誰?！挂鼓穆曇魩е鴫阂值念澏?，「你是為了救人。為了你的母親?！?br>
        「巷子本該把你整個吞掉?？伤鼪]辦法?！顾^續(xù)道，「因為你的交換太純粹，太昂貴，秤不對等，連巷子也消化不了。它只能把你留住，推到最中心的位置——讓你成為這里的容器。」

        艾莉西婭怔怔地聽著，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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