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紅的時候,極寒煉獄的風(fēng)似乎都變得溫柔,輕輕地拂過少年的臉龐,吹起額前碎發(fā)輕輕飄動,吹進(jìn)心坎里,在心上泛起絲絲波動。
他真的,好像古代文字里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鮮衣怒馬的少年郎。
不知是兩種錯位的感覺交匯一處,讓顧憂不敢做出任何反應(yīng),還是眼前這張泛著紅暈的少年臉龐太過美好,顧憂就這么呆呆地看著他,忘記時間飛逝,大腦中只剩下空白的一片。
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
時長漫長得好像定格了一切,巨石外暴雪龍卷風(fēng)又起,巨石后卻只剩心臟在怦然跳動著,萌芽在蒼茫的冰川中生長,頂破尖銳的冰墻,化作晶瑩的汗珠,啪得一聲砸進(jìn)冰層,震得心間顫抖不止。
夙影急忙收攏心神朝著手指望去,握著她的那雙手g凈白皙,纖長的指腹下處了她溫軟的小手什么都沒有,可為什么會感覺到指頭有汗水滴落?
顧憂看見夙影看自己的手,殘存著唇瓣溫?zé)岬姆鄞侥蚱?,佯裝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抬起視線眺望遠(yuǎn)方,試圖用美景遮住心中一閃而過的慌亂。
她不說話,夙影也沒再說話,他像黏人的大狗身子微微前傾,又一次趴進(jìn)她的膝蓋里閉上眼睛,默默地感受著數(shù)千年未有卻因她而起的暖流,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他感覺自己好像生病了,即便什么都不做,就這樣抱著她趴在她的膝蓋里,心里就暖洋洋麻sUsU的,異常滿足。
……
時間飛速流逝,柔和的蒼白逐漸變暗,蟲鳴淹沒草蟲唧唧唧唧地,星斗凌亂地爬上天空。在矮石上坐了一個下午的顧憂終于回過神來,朝著雙腿間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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