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鳶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恩樂自己調(diào)整得很快。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對一個一面之緣的nV人吐露心聲,又開始拘謹(jǐn)起來,轉(zhuǎn)移話題:“你身上的錢帶夠了嗎,到了小碼頭你家人會來接你不?”
提到這個,文鳶默住。錢自然是不夠的,到內(nèi)b都還行,再遠(yuǎn)點(diǎn)想做些什么就難了,如果動自己卡里的錢,保不齊魏知珩會驚覺。想了想,她道:“其實(shí),我是撒謊的,我沒有家人?!?br>
“你是———”孤兒兩個字卡在喉嚨里,恩樂m0了m0鼻子,很抱歉地轉(zhuǎn)過頭,“那你去了內(nèi)b都打算怎么辦呢?”
“不知道。”文鳶吃完了兩顆草莓就再也吃不下去。
沒有錢做什么都寸步難行,還要想著怎么避開潛在的威脅重新補(bǔ)全,拿到身份和護(hù)照。有了身份在外至少是能找個工作混一口飯吃,哪怕先端個盤子都行,先活下去是最重要的。
見nV人逐漸失落,再木然,恩樂也知道了情況。他抿唇不說話,雙手撐著甲板欄桿,后仰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總會有辦法的?!倍鳂吠蝗豢粗?,“我們應(yīng)該算是朋友吧?!?br>
他咧著嘴笑,被風(fēng)吹起的襯衫衣角倏倏作響,清清爽爽的橙子沐浴露味道鉆入她鼻息。
旁邊的煤油燈已經(jīng)熄滅了,但船艙門口的白織燈還亮著,照得他笑起來的面龐也一樣具有澄澈朝氣的味道。
他說:“吃過一盒草莓的交情也算是朋友?!?br>
文鳶沒有否認(rèn),看了他幾秒鐘,而后點(diǎn)頭。她能看得出恩樂的善意,他眼底純凈,不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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