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懸在半空,帶著顫巍巍的尾音。正就在她以為對方會(huì)像過去那樣依舊把她的話踩在腳底下不做回復(fù),卻不料,一道戲謔的聲線輕飄飄地蕩過來,對方徐徐抬眸,唇角彎起絲要笑不笑的弧度,慢條斯理道,
“哦,我還尋思這不是我家呢。過來打什么招呼?”
“撲通撲通”,溫顏只覺心跳如擂鼓,砰砰撞得耳膜生疼。血液倏地涌上雙頰,燒出兩片窘迫的緋紅。
她慌忙垂眼,卻避不開方才那瞥,那雙眼睛,較之從前愈發(fā)深邃得駭人,像幽潭表面漾開的詭艷漣漪,勾得她心慌。她挪過去,注意到桌上寡淡的菜,眉頭微蹙,正想訓(xùn)斥怎么不準(zhǔn)備好點(diǎn)的,卻見溫穗眼睫未掀,早像猜到她要說什么,
“我晚上吃不太多,叫她們隨便做幾道的。”
她老實(shí)地把話咽回去,溫穗推開碗,細(xì)微的瓷器碰撞聲在偌大的空間內(nèi)清晰可聞。
“爸爸呢?”
“在書房。和那個(gè)人?!?br>
溫穗不再多言,起身時(shí)擦著溫顏的肩膀徑直而過。
一縷清甜又冷冽的香氣,仿佛雪松上掛著將融未融的冰晶,又摻幽微的蠱惑,猛地竄入溫顏鼻息,不由分說地纏繞上來,在她肺葉里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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