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鐘,章柳下了火車站,她沒通知家里人來接,所以只能坐大巴車去縣城,回到縣城汽車站,還要坐縣際公交回到鎮(zhèn)上車站,出了鎮(zhèn)車站,最后走大約一公里到家。
回到鎮(zhèn)上時天已擦黑,章柳的雙腳下了車,耳前庭還留在車上,往前一走,腹中翻涌,差點把那碗泡面吐出來。
胃酸的汽兒淹沒住口鼻,章柳不敢再走,緊抿著嘴等在原地,略微抬起下巴,想讓酸氣順著食道落回去。她的雙眼透過薄薄的夜色,正好瞧見鎮(zhèn)醫(yī)院的樓頂。
章柳家在醫(yī)院后邊,而林其書的小姑住在醫(yī)院前邊,她還記得當日的對話。
等嘔吐的沖動消減,章柳順著干燥寒冷的街道向醫(yī)院走去。這個點的醫(yī)院早已關(guān)門,只有路燈投下燈光,堪堪照亮前方低矮的樓房。小鎮(zhèn)上沒有電梯房,最高也只有五六層,這一棟只有三層。
這個點正是吃晚飯的時候,大概因為人口流失,這樓只零星亮了幾盞燈,巨大的樓體黑漆漆的,鬼魅一般沉寂在夜色中。
章柳的家則是平房,此時也是漆黑一片。章柳納悶,這才剛剛?cè)胍梗撬X的點兒?
上前敲了兩下門,無人回應(yīng),正在此時,草叢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章柳頭皮發(fā)麻,倒退兩步緊盯著那叢枯萎的干草。一道細長的黑影飛也似地一掠,從草叢鉆出,鉆進了旁邊壘作花壇的紅磚縫里。
是黃鼠狼。
冷汗被風吹過,遍體發(fā)涼,章柳不敢再站到門邊,走到巷子口給媽媽打電話,接通的一瞬間,她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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