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的車燈在雨幕中劃出一道道刺眼的光,像劍刃切割夜sE。車廂里Sh冷刺骨,燈光昏h,搖晃的影子在金屬壁上閃爍,如同夢與現實交疊不清。
林芷彤躺在擔架上,氣息微弱,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勉強的微笑。她轉頭看向夏語晴,那一眼,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她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拭去夏語晴臉上的淚痕,指尖微涼,卻帶著一種令人心碎的溫柔。
「傻瓜,別哭?!顾吐曊f,語調輕柔,卻像一根針扎進夏語晴的心窩,「我早就知道,我的資質……不是那種能站上世界舞臺的料?!?br>
語晴沒說話,只是輕輕搖頭,像是怕打擾什麼。她的眼神里沒有戲劇化的情緒,只有一種不安靜的沉默,那是從小一路打球到大的默契,早已習慣用行動代替語言。
林芷彤閉了閉眼,又張開,像想把話說得輕一點,不讓人聽起來太難受。
「從小,我就知道自己是陪你跑的??茨銚]拍的姿勢、移位的速度,我總覺得……我能撐到現在,是因為你讓我相信,我也可以?!?br>
她的眼神柔和卻清明,沒有怨懟,沒有不甘,只有一種與夢想道別的坦然——那種,只有心里已經做出選擇的人才有的平靜。
「這膝蓋……即使治療成功,恐怕也很難再承受高強度的b賽?!顾^續(xù)說,語氣中不帶悲憫,只有事實與時間留下的真相,「語晴,你必須繼續(xù)前進。找一個更適合你的搭檔,別讓我成為你的負擔?!?br>
她轉過頭看窗外,雨滴斜斜打在車窗上,像亂掉的節(jié)奏。然後才慢慢說:「不用急著決定換搭檔啦,我只是……想先休息一下?!?br>
語晴終於開口,聲音很?。骸肝覜]想過失去你?!?br>
她勉強提起氣力,伸出另一只手,與夏語晴十指交扣。
「去吧,語晴,去打那場屬於我們的b賽……為我,也為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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