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沒幾年就退休了，哪天真頂不住了也可能提前退?！崩馅w嘆息，“上有教育重責，下有父母重托，我就是這么迂腐地良心難安。”

        教室內(nèi)靜的落針可聞，葉際卿抬了下眼，與老趙對視上了目光。

        一觸即逝，短短的一秒鐘葉際卿讀懂了太多的意思，他轉(zhuǎn)頭看向窗外，表面依舊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這番話不是針對你們某一個人，難得你們成績默契了一回，出奇地不理想！”老趙苦笑一聲，“常言道養(yǎng)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是我該向你們道個歉啊?！?br>
        老趙說著直起身子準備鞠躬，全班一陣嘈亂學生瞬時起立，坐在第一排的班長一個箭步過去，紅著眼圈強笑道：“別..別啊?！?br>
        老趙沒真鞠下去，扶著他的手看了一圈底下的學生們，哼聲一笑，挪開手輕輕地甩了一下班長的頭發(fā)，笑罵說：“就你機靈。”

        底下的學生站著，最顯眼的那位從窗外收回了眼神，跟平日一樣情緒內(nèi)斂，臉上紋絲未動。

        “都好好想想吧?！崩馅w拿起保溫杯從講臺下來打開門，“站著想，腦子放清楚些！”

        資深班主任有兩把刷子，當眾下罪己詔，言談舉止平和至極，風平浪靜的暗潮下可謂痛心疾首，敲打的學生們悔不當初。

        這一晚過得極其艱難，學生捧著書偷摸抹把眼淚，連帶著值晚老師面色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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