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際卿淺淺地松了一口氣,環(huán)抱著他的身體,不動神色地順起了他的后背。
重逢以來,池銳表面看沒有什么異常,一樣說話一樣生活,刻板到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麻木,對什么都不關心,不爭不搶清心寡欲。
他將自己與一切隔絕開,固執(zhí)地按照這樣的方式生活,可這場痛徹心扉的哭,像是解毒的解藥。
“你他媽不搞哭我不痛快是嗎!”池銳哭聲很快減弱,只有不穩(wěn)的氣息一下一下地撲在他身上,他思維跳的很快,惡狠狠地又說,“在床上我也得哭,在他媽床下,我還得跟你哭,葉際卿,你是不是變態(tài)!”
“是,我變態(tài)。”葉際卿胸口是麻麻的酸澀,“你再哭會兒,我喜歡聽?!?br>
向來喜歡跟他唱反調(diào)的池銳意外聽話,這次的哭聲很像發(fā)泄之后的余音,跟剛才那種令人心慌的嘶吼完全不同。
在半天前,葉際卿還在為了怎么讓他把這口氣散出來而苦惱,沒想到他先看到了池銳的秘密,自己散了一場,池銳回來順理成章地又散了一場。
他能感知到池銳的情緒在漸漸好轉(zhuǎn),葉際卿抱著他余光里看到了滿地的狼藉,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人的別扭以及堵在胸口里的事就這么散了過去。
片刻之后,池銳抬了抬頭,呼吸了一口新鮮口氣,看起來哭的很過癮,睫毛一簇一簇的顫著。
等他呼吸歸于平緩,葉際卿低頭吻了下他的眼皮。
“不咸嗎?”池銳抬眼,成簇的睫毛蹭在眼皮之上,擰著眉又問,“這你也能下去嘴?”
他的語氣很橫,又帶著悶啞的鼻音,讓人忍不住地心疼。葉際卿反而沒說軟話,捏了捏他的腰:“咸的很,所以我沒親第二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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