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煦一步步將妹妹背出趙府,穩(wěn)重如山,無聲如詩。
迎親隊(duì)伍一時間不知該歡呼還是屏息,只覺眼前這一幕,竟b喜鼓更動人心魄──兄長背著妹妹,跨出幽沉的趙府門檻,像是走出一段恩怨情仇,也像是將她從這座滄桑舊宅中真正領(lǐng)出,走向全新人生。
可就在這時,遠(yuǎn)處驟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yuǎn)而近,踏碎地面積水,驚得眾人轉(zhuǎn)頭望去。
一匹通T烏騅的高頭駿馬,自巷口疾馳而來,馬上人身披大紅喜服,墨發(fā)飛揚(yáng),臉頰染風(fēng),眉目如刀。
正是yAn都侯謝應(yīng)淮。
「總算是來了。」沈澤擦擦額頭的汗水,吐了口長氣,若真由他來接親,他定胃疼難忍。
「讓一讓!讓一讓??!」前頭隨行的谷雨與清明聲嘶力竭地喊著,眼看那馬匹已快馳至趙府門前,馬蹄高揚(yáng),濺起一地塵水與落花。
趙有瑜望見那熟悉身影時,心跳仿佛瞬間停了一拍。
謝應(yīng)淮緊勒韁繩,馬匹一聲嘶鳴,高高揚(yáng)蹄停下。他幾乎沒做片刻停頓,便從馬背上縱身一躍,穩(wěn)穩(wěn)落地,掀開喜服下?lián)躏L(fēng)的半披紅斗篷,迎著眾人驚訝的目光,筆直走向兄妹二人。
他一步未停,走到趙有煦面前,目光如刀劍交鋒般與他對上,聲音低啞而誠懇:「多謝大郎君。接下來,該由我來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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