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的雨卻曾停過,就像趙家的風(fēng)雨也不過只是剛剛開始。
翌日,市街忙著開張,莫三叔踏入趙家酒肆,雨水未乾的靴底踏在青石地板上,留下一串冷冽足跡。他手中拿著一方鐵鎖木匣,置於堂前桌上,「啪」地一聲揭開,取出一紙泛h地契,當(dāng)眾展開。
「這地,是朗得兄當(dāng)年借我之銀買下的,名義上登記在他名下,酒肆建起來後,我從未問過一句,如今他人不在,這筆舊帳,也該有個了斷了?!?br>
帳房與掌柜面面相覷,誰都不敢出聲。
莫三叔神情冷淡,將地契舉起給眾人看清,「自今日起,趙家酒肆不再得用此地。地契我已報官備案,地段將收回,擬做倉儲他用,限三日內(nèi)清空酒坊、退人出鋪。若有異議……」
他眼神掃過眾人,聲音一頓,語氣冰涼如鐵:「可去問問,趙朗得是否會不同意。」
四下鴉雀無聲,唯有堂前老酒尚未冷透,苦澀氣飄散如舊日風(fēng)聲。
消息傳回趙府,正與妻子在房中商量關(guān)於趙朗季弒母一事的趙朗仲聽聞此事,手中筆一頓,墨汁濺落在宣紙上,他卻渾然未覺。
「你說什麼?地契?」他聲音發(fā)顫。
傳話的下人低著頭,小心回道:「那人拿出了當(dāng)年趙老爺……也就是大老爺?shù)牡仄酰褕蠊賯浒?,命人限三日?nèi)清空酒肆。說……說是從此不再供趙家使用?!?br>
三夫人手中茶盞「咚」地一聲掉落在地,瓷裂如她驟然蒼白的臉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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