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密的枝葉遮住月光,斑駁的樹影隨風搖曳,蟲鳴鳥啼,一時交錯不斷。夜晚的府邸四處掌燈,幽靜無聲的石子小道卻被照得通明,燈火與靜謐共存,顯得格外異樣。
趙有瑜站在祖祠前,自回京以來,她始終未曾踏入此地半步。
當年那場火,把他們母子三人鎖在這里,也一并燒了趙家的祖宗,如今竟還大模大樣地重新立起新牌位,供奉著不知從哪翻出的名諱,也不知地下那些被焚了骨的祖宗,泉下有知會不會破口大罵。
她彷佛仍能聞見那GU刺鼻的焦灼氣味,自記憶深處翻涌而來。
她深x1一口氣,伸手推開祖祠的門。門後燭火搖曳,如點點星芒,照得室內(nèi)斑斕明晃,彷佛這里從未發(fā)生過那場慘烈,光明得刺眼,甚至顯得諷刺。
她閉上眼,祖祠的一磚一瓦仍歷歷在目,那日,母親將他們兄妹二人牢牢護在懷中,不顧燃燒的橫梁砸斷了她的肋骨、灼傷她的皮膚,只一味地推著他們,將他們往那縫隙僅存的屋瓦間拼Si推去。
x口的疼痛突如其來,一縷縷蔓延至四肢,她蹲下身摀住心口,冷汗涔涔而落。她SiSi咬緊下唇,不讓一絲嗚咽泄出。
這祖祠仍在,她的母親卻早已埋入土中。
「娘子,不好了!」阿春提著燈籠風風火火奔進祠堂,聲音急促,「方才在外院聽聞,趙二爺要將娘子強行許給周遠青,竟是全然不顧太后娘娘賜親的懿旨了!」
趙有瑜指尖一緊,骨節(jié)泛白,半晌才冷笑一聲:「看來,是早已通好氣了。若謝應(yīng)淮真的身Si,那賜婚懿旨,自然也就成了廢紙?!?br>
阿春驚道:「可南岳哥哥興許只是還未得空傳信,yAn都侯未必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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