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病中」未曾現(xiàn)身的,還有趙家二夫人。
前堂那廂鑼鼓喧天、賓客盈門,偏偏她院中冷冷清清,院外連個過路的腳步聲都沒有,冷寂得像被人遺忘的舊物。窗欞縫隙透進喜氣洋洋的紅光,映在墻上,彷佛一種諷刺。
二夫人倚在錦被里,面sE憔悴,眼神卻透著一GU深不見底的Y郁。
鈴蘭為側(cè)室,是皇上親下的旨意,旨意一下,等同釘Si了她與趙朗季之間最後的退路。她嘴上雖不說,心里卻早已千瘡百孔。像心口被人活生生剜了個窟窿,填不滿,縫不攏,日日夜夜滴著血。
趙家子嗣本就單薄。那個早逝的大房尚有一子一nV,她呢?一輩子只生下一個nV兒,好不容易撫養(yǎng)在膝下的趙有嘉,還是康姨娘所出。如今大房長子趙有煦生Si未卜,趙家家主的位置早晚是要落到趙有嘉頭上的,她這個母親,也就順理成章成了趙家的主母。
可若鈴蘭再生個兒子呢?那家主的主母之位,還是她的嗎?二夫人想到這里,指尖不覺緊攥,連掌心都掐紅了。
這些日子,她越想越氣,日日見著趙朗季便酸上幾句,夜夜啼哭不休。起初趙朗季還肯哄哄,後來便越發(fā)不耐煩,幾日未曾踏進她房門一步。
他宿哪里去,還用說嗎?那頭香暖帳軟,玉顏嬌態(tài),自是讓人流連忘返。
二夫人心中怒氣翻涌,臉上卻是一派病容,靠在枕上沉默不語。
「阿娘,大夫說了,您若是再如此郁氣攻心,怕是傷了身子。為那賤人傷神,不值當啊。」趙有芷端著一碗湯藥,輕聲勸慰,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將碗湯湊到她唇邊。
湯藥苦,話卻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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