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是我的!我偷的!」
謝應(yīng)淮傾身摘掉那塊腰牌,細細打量著,眸光閃爍,似笑非笑,「你偷的?正巧我們今日也要去漳縣,不如就走一遭縣衙,看看是那位衙役掉的?」
男子瞳孔劇烈震動,他來客棧偷衣物前早就想好了最壞的打算,可卻萬萬沒預(yù)料到自己身為漳縣衙役的身分會爆光,若以普通人的身分入獄頂多只是挨幾個板子,但若是衙役監(jiān)守自盜,那挨的可不只板子,甚至命都可能沒了。
他不能Si,他Si了妹妹怎麼辦?
他毫無猶豫與掙扎,彎著背脊就對著謝應(yīng)淮連磕了好幾個響頭,本來臉上就瘀青遍野,如今額心也撞出一個血洞來,看著嚇人。
「求貴人饒命!求貴人饒命!小的下次不敢了!小的愿意為貴人做牛做馬!求貴人饒命!」
謝應(yīng)淮悠悠道:「行了,做牛做馬就免了,你既在漳縣做衙役,有些事倒是要向你討教。」
重獲生機的男子連忙點頭如搗蒜,「小的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姓陳單名平,年二十三,在漳縣任衙役已有四年了,漳縣自三年前開始水患頻傳,漳縣居民苦不堪言,紛紛舉家出走到鄰近縣城避難,就連他自己身為衙役也鋌而走險潛入客棧偷外地來的人保暖衣物以求度過寒天。
「漳縣縣呈向朝廷借調(diào)工部司侍郎等十二人興建水渠已然三年,這三年水渠還遲遲未建好?」謝應(yīng)淮聽完陳平的敘述,平慢條斯理的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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