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風(fēng)雨輕敲窗欞,京城西巷一間隱於市井的小客棧,夜燈搖晃。桑槿披著Sh重的披風(fēng)甩落一地水珠,披風(fēng)未解,推門便進,眉眼間藏著掩不住的不耐。
「終於甩了尾巴?!顾贿呎f,一邊反手將門扣上,「這幾日有兩路人馬跟著我,一路是謝應(yīng)淮的人,一路八成是你妹妹的手筆。」
她走到案前,自顧倒了杯溫茶,窗邊坐著人,披一身青灰袍,側(cè)臉削瘦,目光卻凝然──是趙有煦。
他的輪椅半藏於屏風(fēng)後,靜默無聲,如山中舊木,無人問津。
趙有煦其人,正如其名,面如春yAn,溫潤若玉。眉眼既不鋒利,也不寡淡,而是一種藏鋒於柔的清俊。
桑槿不客氣的問:「你與她還要鬧別扭到什麼時候?」
趙有煦坐在窗邊,目光投向夜雨里的模糊燈火,沉默片刻才淡聲道:「她不會想見我?!?br>
他垂眸,趙有煦緊扣,手背上有一道深淺不一的舊傷,從左手背延伸至手腕內(nèi)側(cè),皮膚微微皺縮,泛著燒灼後癒合的痕跡,格外顯眼,像一筆不屬於他的殘酷筆觸,烙在了他溫文的輪廓里。
「她是愧自己那晚放了手,把一切交給你一人承擔(dān);你是怕她每每想起來,連眼神都不敢給你一個。」
「見了我,她就得記起當(dāng)年的事。那種疼,b怨我更深?!?br>
桑槿語塞。
屋內(nèi)沉默了一會,只剩雨聲淅瀝。她撐著桌沿坐下,忽然語氣一轉(zhuǎn):「可這結(jié)終是要解開的,你也總得給她個機會,也給你自己機會,她想償?shù)牟皇敲?,是心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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