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褲濕了大片,倪亦南踩著拖鞋站在地板上,望向地毯上落湯雞一樣的少年。
彼此相對無言。
但存在感在對方眼里都很強。
她終于有機會仔細凝視沉迦宴。
少年鼻梁直挺,凌厲疏冷的眉眼間多添了幾分沉穩(wěn),下頜線條收得更加鋒利。
頭發(fā)也比高中時候長了,全部往后梳,額前垂落下一兩撮散發(fā),像是被雨水打落的。
想到在樓下看見他時,單他一個人,沒打傘沒戴帽子,穿著件單薄的短袖,雨水從頭頂澆灌到腳尖。
全身淌滿水,仿佛剛在雨中苦等過一個小時,發(fā)型都被打蔫下去。
印象中,沉迦宴從來都是游刃有余、松弛而又高慢的,無論身處何種緊張的場合,面對多么重要的前輩。
甚少像今天這樣,有點狼狽。
有點垂頭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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