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許蹲坐在他旁邊,拿著把紙扇,在給他扇風。
真的很奇怪,他一跟陳津北分開就忍受不了香港潮熱的氣候,但陳津北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完全關注不到自己的熱,他滿心滿眼,都只在陳津北身上。
周許盯著他的電腦屏幕看了會,突然出聲:“陳津北,我來香港找你的時候,先在學校里碰到了你同學,他跟我說,你現(xiàn)在念的是金融和法律的雙學位?!?br>
周許放低了聲音,說:“我以前,倒是從沒想過你會學這個?!?br>
那時的陳津北確實是站在山尖尖上的人,他的人生順遂無波,家底殷實,對錢權都沒有什么欲.望,要做的事,要學的東西,全憑個人喜好。
陳津北仍看著電腦,他淡淡反問周許:“你以為我會學什么?”
周許靠在墻壁上,想了一想:“起碼得是跟物理有關的吧,那會我直覺你會一直走學術研究那條路,當什么厲害的研究員,然后是教授,發(fā)很多文章,產出很多厲害的成果,成為讓人尊敬的學者?!?br>
陳津北轉頭看向他。
周許也回視他,然后他突然跳下床,打開自己提來香港的行李箱,行李箱被攤開,鋪陳在陳津北眼前。
里面放的居然不是周許的衣服,而是書、電腦、和一本相冊。
陳津北的目光頓了頓,他再熟悉不過,那些東西,全都是他的,或是曾經的他的。
周許蹲在箱邊,仰頭看向他:“家里被查封的時候,我把你房間里的東西都帶出來了,當時你走得太急,什么都沒拿,所以這次過來,我把你的電腦裝上了,我怕你需要?!?br>
陳津北靠坐在床頭,沉默地看周許穿著寬大白色的短袖蹲在屋中央,白熾燈的燈光自他頭頂潑灑而下,他占據了逼仄房間里最明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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