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他聽見周出規(guī)律的滴答聲,微弱的消毒水味鉆進鼻腔。
抬起酸沉的眼皮,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白sE天花板。
他偏了下頭,視野里多了張同樣蒼白的小臉,正是那個落水的小姑娘。
此刻孩子睡得正恬靜,床沿邊則坐了位看上去三十歲出頭的年輕男人,眉頭緊鎖。
男人見他醒來,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站起身,匆匆按響床頭的呼叫鈴。
很快,一位個子不高的年輕護士走進來,在他身上檢查了兩遍,聲音輕快地總結(jié)道,“低T溫導致的暫時昏迷。還好救上來的及時,不然有你苦頭吃的?!?br>
護士利落地拔下他手背上的輸Ye針,“頭還有點昏是T力透支的正常反應,這兩天注意保暖,多喝熱水,盡量吃點清粥軟面之類養(yǎng)腸胃的東西,就沒什么大礙了?!?br>
那男人聽到這話,如釋重負地長吁了一口氣。他送走了護士,又替沈翯倒了杯熱水捧了來,嘴里不住地念叨感謝的話。
“我姓李,”那男子撓了撓后腦勺,露出一臉憨厚的笑,“要不是您,就我停車找衛(wèi)生間那會兒工夫,怕是就要出大事了。我Ai人是攀巖運動員,這幾天他們對集訓,我原是帶孩子去接她…這丫頭從來都好動,我一時沒顧上看緊,沒想到她……嗨,現(xiàn)在提什么都晚了,總之太謝謝您?!?br>
他說了一長串的話,又仿佛覺得詞不達意,在原地局促地來回踱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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