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眼神中添了復雜,卻只不動聲色地從包里抽出一份文件,神態(tài)自若的晃了晃:“我這里有一個生意,想必你哥……需要的吧?”
一種莫名的怒火已經(jīng)中燒了很久,它從不是一天所成,而是日日夜夜蟄伏在她心底,只待一個突破口。溫亦遙幾乎沒有遲疑地接過,看都未看徒手撕掉:“他現(xiàn)在只需要我,不需要你的生意?!?br>
“補品就收下了,謝謝你關心我的哥哥,”她故意加重了“我的”二字,在柳言難看且不可置信的注視下,轉(zhuǎn)身離開,“柳學姐,再見?!?br>
柳言眼神暗了暗,若有所思地望著溫亦遙離開的背影,那眼底暈開的墨色加深,攪動,最終如兇獸掙脫而出。
暑期八月末補課,如今七月,溫亦遙的生活變得很簡單——醫(yī)院和別墅。
那棟名為“家”的別墅,失去了溫亦寒,于她而言也理所應當失去了家的意義。
李玉容自然也聽聞了今日醫(yī)院發(fā)生的驚險沖突,電話里,她的聲音嚴肅而沉重:“你們怎么回事,如果有爭執(zhí),你先讓著點你哥,他現(xiàn)在傷勢加重了,我除了找更好的醫(yī)生,運用更高端的治療技術,也無能為力了?!?br>
溫亦遙緘默地聽著。
李玉容再次重申,淡漠而不容拒絕:“聽見了?”
“我知道了?!彼ǖ貟斓綦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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