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倒,嚴漠秋趕忙向左一偏,目光掃向自己的助理。而在旁最先從驚愕中脫離出來的錢夫人連忙圓場起來,隨即是緊接而至的關切話語。
助理這時像是才反應過來自己釀了大錯,一邊向眾人賠不是,一邊打著哈哈用手帕擦拭嚴漠秋的袖口,在眾人的盲區(qū)悄悄遞了一張紙條過去。
這一舉措雖是很圓滑地打回話頭,就是苦了他這一身西裝。嚴漠秋明白助理的良心用苦后,順勢接過手帕自行擦了幾下,隨后連帶著紙條一起疊放進左胸口。做完這些,便借此機會態(tài)度誠懇地向眾人提議去趟冼手間。
“哪里哪里,趕緊去罷,莫要涼了身子!”
“是呀是呀!快去罷!”
那說話的夫人們臉上堆著笑,嚴漠秋也回以一笑輕輕點頭,在走之即和助理視線交接,那頭接此也點了點頭。
走出包間,厚重木門遮住里面的喧鬧。先前掛著的笑臉早已消失殆盡,換上一副冷漠散發(fā)著寒氣的面孔,兩道劍眉似也因此覆上了薄霜,稍稍泛著白。
濕淋淋的布料黏在身上,散發(fā)著難聞的酒味,還有從里帶出來的尼古丁味,兩者混在一起更是難以形容。嚴漠秋蹙著眉解開紐扣抖了抖衣擺,隨后朝著冼手間走去。
甫一進門,一股清香侵襲而上,緩慢縈繞在周身,身上的異味似也消散而去。受其影響,不由得地,那兩道劍眉稍斂,冷峻的臉微不可察地柔和起來。
雖說是供單人使用的洗手間,但其環(huán)境和空間自然不能與尋常百姓家相比的。象牙白和棕褐相間的布局,壁紙上點綴著的金枝玉葉在燈光的打照下顯得柔貴,呈田字簡約刻畫的黑白印花磚錯落地鋪就。這里,是唯一讓他心生舒適的地方。
輕輕帶上門,緊接著落鎖的聲音,在暖黃燈光下,嚴漠秋從左胸口手巾袋里取出手帕。一層接一層的柔和布料被掀開來,一角白邊藹然浮上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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