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的不可思議，不過這也正常了，擱給任何一個人，怕是都會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中土正跟新月打得不可開交，兩殿之一的因果殿，怎么可能將友軍的消息泄露給敵人？

        李永生卻是不以為然地笑一笑，“就算不是因果殿所為，消息也是他們走漏的，十有八九還是他們授意的……畢竟出賣友軍這種事，能不親自出面，還是不要親自出面的好?！?br>
        看到她一臉震驚加迷糊的樣子，他又耐心解釋兩句，“近幾年里，中土已經(jīng)多了四名真君出來，兩個道宮的，兩個隱世家族的……唔，加上上黨楊家那個，應(yīng)該是五個真君。”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栗娘，“你可以想一想，五個真君，沒有一個是官府系統(tǒng)的，對于這種現(xiàn)象，朝廷應(yīng)該是什么感覺？”

        栗娘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朝廷肯定不開心，長此下去，力量的均衡會被打破，而朝廷則是式微的一方……”

        說到這里，她頓了一頓，眼睛越發(fā)地亮了，“我知道了，朝廷不能接受這種變化，但是他們心里很清楚，新月國更不能接受這種變化，所以……他們才將消息泄露出去？”

        這么簡單的因果，猜到了也沒啥吧？李永生看著歡呼雀躍的栗娘，最后還是點點頭，“我感覺，這個可能性，比較符合邏輯?！?br>
        栗娘的興奮勁兒過去之后，臉上又有點憤懣之色，“可是就算這樣，他們也沒必要跟新月國講吧？那是咱們兩家共同的敵人，他們這不是賣友資敵嗎？”

        “賣友是可能的，資敵卻不會，”李永生搖搖頭，慢條斯理地發(fā)話，“反正咱兩家，都是要打新月人的，這個宗旨不會變，因果殿也不敢變……”

        “不過，官府和道宮，哪邊該承受更大的壓力，這個小問題上，做做手腳卻是無妨?！?br>
        栗娘算是徹底聽明白他的邏輯了，她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卻又忍不住罵一句，“這種事上算計隊友，朝廷行事，還真是令人不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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