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信府軍役房不是被嚇大的,這事兒肯定沒完。
而那被打倒在泥地的男人,晃了晃腦袋之后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然后又噗通一聲,跪在了泥水當(dāng)中?!皟晌淮笕耍o我做主啊?!?br>
“站起來說話,”李永生不耐煩地發(fā)話,“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跪了那么多年……解決問題了嗎?”
“求大人做主,”男人并不起來,低著頭發(fā)話,細(xì)細(xì)的雨絲,就那么打在他的肩頭。
“再不起來。我就不管了,”李永生淡淡地發(fā)話,他不喜歡跪著說話的人。
“我知道錯了,”男人站起身來,他還是很識趣的,雖然他一直在偏執(zhí)地告狀。
“坐下喝酒,”李永生招呼一聲,其實他倆現(xiàn)在也就是坐在路牙子上,將雨傘插到了一根竹竿里,再插到路上,位置并不高,酒菜也都擺在一塊一尺高的石頭上。
男人猶豫了半天,才坐了下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發(fā)話,“謝謝大人?!?br>
指望他放得開,實在是太難了,李永生也不強求,端起酒杯跟秦天祝喝酒。
看到菜少了,他一揚下巴,那男人就跑到對面的酒家,將菜單要過來,讓他倆點菜,實在小心翼翼得緊,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常年告狀的“刁民”。
吃喝了沒有多久,又有兩名制修從遠(yuǎn)處走了過來,卻是府教化房的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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