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軍工廠爆炸時濺落的鐵水烙下的,他的下屬曾在慶功宴上半醉著說,陳長官y是咬著牙把整塊燒爛的布料從皮膚上撕下來,連軍醫(yī)都驚嘆這男人神經(jīng)末梢是不是長在別人身上。
“疼嗎?”陳芊芊的唇貼著他后頸的舊抓痕,聲音輕得像怕驚飛了什么。
“當(dāng)年你離開的那晚,我該挽留的?!?br>
我該把你鎖在閣樓里,用浸過麻藥的布條捆住你的手,讓你疼到?jīng)]法握槍。
陳洐之突然翻身,他望著她泛紅的眼尾,喉結(jié)滾動著咽下涌到舌尖的話。
十年前在邊境第一次中槍時,他躺在泥地里數(shù)彈孔,想的是妹妹床頭那盞永遠亮著的夜燈;去年在雨林被藤蔓劃傷脊背時,他盯著傷口滲出的血珠,突然想起她替他擦藥酒時指尖的溫度。這些年他把自己泡在消毒水和硝煙里,以為能沖淡記憶里的山茶花香,卻在今夜被她一句“物歸原主”打得潰不成軍。
“阿兄不疼,別擔(dān)心?!?br>
“你明明不用這么拼命,我……”
她話未說完,陳洐之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左x的心跳處,那里有塊y幣大小的平滑皮膚,是子彈貼著心臟擦過的獎賞。
“我必須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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