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翎之打斷了她的反省,嗓音凝著化不開的霜:“你為什么要讓姝妤跟梁一喬單獨(dú)在家?你去哪了?”
“梁智被熱水燙到了,一直在哭,我?guī)ピ\所涂藥……”
“姝妤也被燙到了?!敝x翎之說,他醒來后醫(yī)生給了他一支燙傷膏,讓他記得幫謝姝妤涂,“你為什么不給她涂藥?”
顧嵐怔怔抬頭,“姝妤也被燙到了……?我……我不知道,這孩子沒跟我說……”
“——可她是你親生的。”謝翎之語調(diào)終于變了,他赤著眼,雙手緊握成拳,眼底的憎恨再也藏匿不住,“我不清楚你們那兒今天都發(fā)生了什么,我現(xiàn)在也不想問你,但如果是我,不管出了什么事、那個梁智又或者別人哭得有多慘,我肯定第一時間先去看我妹妹!——你為什么不去看看她?你不知道姝妤害怕梁一喬嗎?你怎么就能扔下她走了,讓她跟那頭畜生單獨(dú)在家?!”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顧嵐崩潰地哭道,“我不知道那殺千刀的是那種人,我也不知道他會做這種事,姝妤當(dāng)時心情不好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不出來,我急著帶梁智去診所涂藥,不放心她一個在家,就讓那個該死的留下了,我真不知道他會對姝妤做出這種事——”
“你跟他在一起兩個月,你說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你——”謝翎之情緒激動地要說些什么,可對面坐著的畢竟是他親媽,他抓著床沿反復(fù)深呼吸半晌,還是把過激的話吞回肚子,冷冷端望顧嵐一會,聲線如冰:“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裝的?”
顧嵐一愣:“你什么意思?”
“上次你跟張國棟在一起,張婷婷就對姝妤不好,每次姝妤跟我打電話時都會說張婷婷又怎么欺負(fù)她了。那時候你甚至還跟他們住在一個房子里,不可能看不出張婷婷對姝妤什么態(tài)度吧?可你做了什么?——你什么都沒做?!?br>
顧嵐立刻辯解道:“不是,我沒有!張婷婷最開始的確對姝妤不友好……但張國棟每次都會教育她,我也會安慰姝妤,后來、后來她們慢慢也習(xí)慣共處了,張婷婷也安分了,沒再跟姝妤鬧出過什么矛盾?!?br>
“別解釋了,媽。還是那句話——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張婷婷再安分,不還是把姝妤從樓梯上推下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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